国际知名的生物学家爱德华·O·威尔逊(Edward O. Wilson)出版了他的第 30 本著作《创造力的起源》(The Origins of Creativity)。
威尔逊现年 89 岁,是社会生物学的奠基人、倡导“生物多样性”概念和“知识大融通”理念,被誉为“当代达尔文”。他获有 100 多项大奖,包括美国的国家科学奖、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克拉福德奖等;著有众多作品,其中,《论人性》和《蚂蚁》荣获普利策奖。此外,他的代表作还有《社会生物学》《缤纷的生命》《生命的未来》《知识大融通》等。目前,威尔逊是哈佛大学比较动物学博物馆昆虫馆的名誉馆长兼荣誉研究教授。
据《经济学人》报道,威尔逊的新书篇幅不长,但观点叠出,书中讨论的一切最终都可回溯到遗传学与演化论。威尔逊觉得,文化和创造力有其遗传根源。他将创造力的起源追溯到非洲大草原上的史前时期。人类的祖先曾经是无趣而不太合群的素食者,关键的一步在于开始吃肉,这意味着人们不得不成群结队去打猎,进而变得越来越习惯群居。这一变化促进了交流和社交智力的进化。最终通过自然选择,符号语言形成了。
据《自然》报道,《创造力的起源》这本书并没有从演化起源、认知神经科学和创造心理学进行深入研究并展开叙述,而是用了更多的笔墨描述我们遗传和文化本质如何塑造我们对世界的体验,以及这种体验是如何反过来影响我们创造力产出的形式和内容。这本书充满轶闻趣事和个人回忆方面的内容。威尔逊还考虑了科学与人文之间的关系,并呼吁展开“第三次启蒙”运动,这样可以把前两次的经验与此后阶段人类积累的创造性方式融合在一起。
威尔逊由此提出了他颇受争议的观点。《经济学人》一篇书评称,在威尔逊看来,今天的人文学科死板且狭隘,是因为未能认识到自己的演化根源。而拯救人文学科要靠古生物学、人类学、心理学、演化生物学和神经生物学这“五大领域”。通过研究这些不同的领域,科学家们才能将美学和文化进化与能解释其原因的深层基因进化联系起来。威尔逊扩展了伟大的遗传学家 Theodosius Dobzhansky 的口号。 Theodosius Dobzhansky 说,“如果不谈演化论,生物学中的一切都无法理解。”威尔逊则说,“如果不谈演化论,科学和人文学中的一切都无法理解。”
《自然》的一篇书评则认为,威尔逊的文章涉及一些“基因—文化”共同进化的内容,并且捍卫他有争议的群体选择观点。他坚信,“整体适应度”理论是有缺陷的,没有亲缘选择,也没有援引它来解释社会行为,当然也没有明确创造力的起源。而作曲家安东尼·勃兰特(Anthony Brandt)和神经学家大卫·伊格曼(David Eagleman)的《失控的物种》(The Runaway Species)一书也许反映了一些内容。作者们通过工程学、科学、产品设计、音乐和视觉艺术的实例引领读者探索创造力的来源,并把创造性思维落实到 3 个关键方式上:改造、重组和混合。
具体来说,“改造”通常以不同寻常的方式来表现某些元素,比如建筑师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将建筑的线条和平面弯曲形成波浪和曲线;爱因斯坦利用相对论解释了宇宙的时空弯曲;“重组”涉及碎片化和重新组装,我们在毕加索 1937 年的画《格尔尼卡》以及巴赫的《十二平均律钢琴曲集》中可以看到这一点; “混合”即融合各种元素,比如嘻哈音乐中节奏和旋律的混合。但这本书同样没有确认创造力的来源,也没有说明为什么独有人类获得了这种能力的恩赐。我们仍然缺乏一个普适的科学框架来思考人类创造力的认知和演化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