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19日,星期日,晴
今天已经是封城第25天,离解封只剩3天。
为总理明天宣布是否降至3级,政府有关部门紧锣密鼓,不仅在积极的收集各种支持降级的信息和数据,而且探讨了各种解封后病毒反弹的控制措施。
尽管总理号召大家开始坚持写日记,记录自己和家人每天所做的事情和接触的人,不为别的,只为万一自己受新冠病毒感染后,有对感染源的线索可查。
但是,这不是全部。
政府最有可能采取的监控方式是数字技术,在可选择的手机App和Covid Card两个推荐中,后者将可能是最终的选择。因为毕竟,新西兰还没有达到人手一部智能手机的程度。
政府计划投入一亿纽币向全新西兰人发放Covid Card, 人手一张。
Covid Card 的字面意思是“新冠病毒卡”。如果你不想使用“新冠病毒”这几个字,可使用“监测卡”、“追踪卡”,或自己喜欢的什么名字。就像把“社区服务卡(community service card)称为“穷人卡”一样,简单明确,一听了然。人民群众有无限的创造力,是毛主席说过的。
监测卡的大小同银行卡一样,可以放在钱包里,随身携带,非常方便,有效期一年。
目前,世界各国大体都采用检测卡,而且都有自己的设计。例如:
新西兰的检测卡应该是这个样子:
按照坎特伯雷邻居支持组织(Canterbury Neighbourhood Support)的建议,今天早上10点钟,大家走出家门,同邻里挥手致意说“Hi”,并为那些封锁期间坚持工作的医护人员、救护人员、警察、消防人员,以及其他基本服务人员鼓掌致谢。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比以往更需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这个建议的起因,源于前几天基督城一位妇女在家中意外死亡几周后才被发现的悲剧。为了记录详情,转载一下《新西兰信报》播发过的一则消息:
【信报消息】封城期间,基督城一名靠养老金生活的妇女死于家中无人知晓。邻居感觉不对劲后,报警才被发现。
晚上,马克雷·哈伯德(Makere Hubbard)从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马路对面房屋射出的灯光。那灯光自封城以后就一直亮着。这是在基督城Kooker Ave大道一栋普通红砖平房,里面独住着一位靠养老金生活的60多岁的妇女,名叫黛安娜·泰努伊(Diane Tainui)。
封城后,邻居哈伯德以为泰努伊已经和她的家人呆一起了。
从未熄灭的灯光,两个门总打开了,在到垃圾的时候,也没见垃圾桶推出来。邻居哈伯德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哈伯德通过网站与警察联系,询问警察是否可以进房子进行福利检查。
不久之后,一辆巡逻车在马路对面停了下来。随后越来越多的警察赶到,住房被封锁了起来。很明显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哈伯德感到很内疚,因为没有注意到泰努伊的生活习惯已经改变,没有早点警报。
哈伯德找不到花,她叫她的孩子用彩色笔画了几朵花,并写道“在爱中休息吧”,贴在了对面邻居的篱笆墙上。
警方正在调查死因,初步判断为疾病所致,但还没最后确认。
警方提醒,封城期间邻里之间发现有什么异常,应该及时与警察联系。邻居也可以去敲门询问,但要保持社交距离。
这个悲剧首先让人想到的是生命的脆弱,无论是你在意或是没在意的人,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同事,你的邻居,你所认识或不认识的,都有可能在一个不经意间永远地离开你,离开这个世界。
这让我想起席慕容在她的《小红门》中写的一段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有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 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诀了。
我在门口见到了几个邻居,但是并没有看见一线人员。可想而知,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小区里,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是不会有一线人员到这里来的。
不过,我心里还是在默默地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在这个特殊时期,在拯救他人生命的同时,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些人 — 新西兰的, 中国的,全世界的,我们守望。
今天公布的数据如下:
测试人数:4146
新增病例:9
检出比例:0.2%
病例总数:1431
住院总数:18
康复总数:912
死亡总数: 12
单日检出9例,首次降至各位数。随机抽样检测继续在多地进行,结果很好,没发现阳性,这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但是,死亡人数加一,是首个死于家中的新冠肺炎病例。
我们静待明天总理对是否降级的宣告。
God defend New Zealand
天佑新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