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日。
基督城新冠疫情全民隔离第一天。醒来有点窃喜,拉开窗帘,上个厕所,再躺会儿,由衷地岁月静好。从前每每说到岁月静好,都有种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屈辱和愤焖。
昨天老板让我把电脑都搬回家办公,我给同事们都发了口罩和中药预防茶包,和以往不同,我的洋人同事们欣然接受并说很乐意喝中药茶。老板帮我把电脑搬上车,我和同事们告别,仿佛从今以后我们便相望于江湖。
早上为诊所同事们发完工资,又打开律师事务所的电脑,想要开始工作,可有股欢快的劲儿在心胸里撒欢儿,好像我又开始了新生活,那股新鲜劲儿令我意乱情迷,难以自持!
弟弟们历经波折,终于回家了。来的时候是正夏,回去已是初期秋,院外的树叶都黄了。这是我和弟弟30年来连续相处最久的时光了,成年后的疏离因为疫情让我们童年的亲情更加浓重鲜活起来。小时候我叫秦老大,他叫秦老二,老家的人一直叫到现在,我有种黑帮兄弟大佬的历史使命感。
昨晚很冷风很大,我穿了棉衣,和老公坐在屋外,吃火锅喝啤酒,风把炊烟撩的上窜下跳。一想到可以理直气壮地窝在家里吃喝玩乐,我们都兴奋到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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